士卒便宛如活了过来,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虽然这位刘校尉生得并不如何凶恶,可不知怎的,方才刘郡守竟不由自主将全部心神 投注在此人身上,直到对方一抬手才猛然间注意到这些黑袍黑披风的士卒。
这些士卒几乎人人额头上都有一道殷红竖痕,显得极为邪异。
尤为诡异的是这位刘校尉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过几岁大的道装童子,虽然眉心处并无刀痕,但头上那支白骨簪子且不提,腰间竟然还挂了一枚人头骨,看得刘郡守头皮发紧。
被刘文殆多看了两眼,那眼神 冷漠的童子转过头来,彷佛刚刚才注意到刘文殆一般,一对乌黑的大眼珠子将渔阳郡守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开口问道:“喂,你会骑马么?大人待会儿要赶路,骑不得快马可不行。”
刘文殆一愣,竟是鬼使神 差地答道:“在北地为官,出入皆骑马,马术还过得去。”
刘屠狗微微一笑,翻身骑上阿嵬空无一物的后背。
说起来自从那个大雪夜之后,白马身上的鞍鞯辔头等约束之物就一概被去除了。
然而二爷只是做出几个不易察觉的小动作,阿嵬便会意地横过身来,绕着血棠营的队列缓缓踱步。
刘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