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许多士卒额头眉心处都有诡异显眼的血痕,肃杀、邪异,极不讨喜。
更别提为首的几名军官,有披头散发的、有带面具的、有扛戟骑牛的,当真奇形怪状、不类良人。
五百黑鸦途经之处,车马避道、人人侧目,连大多数往来传信的驿马都会自觉绕着走。
膀大腰圆的杨雄戟骑在雪蹄绿螭兽背上,骂骂咧咧、旁若无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二哥在万人窟坏了那位贺兰王爷的好事,这么快就又在蓟州碰上了,他就不怕南原老巢被朔方一锅端了?”
日益临近蓟州城,又没少干拦截驿马的勾当,血棠营得到的消息十分详细。自从得知蓟州城破后的惨状,杨雄戟这厮就一脸的苦大仇深,恨不得立刻赶到蓟州大砍大杀。
“那个孙道林就是个废物,事前没有一点儿察觉,城破时不在城中也就罢了,事后追击又给人家杀了个丢盔弃甲,还战死了一个都统,什么北地使马矟的第一人,真真让人笑掉大牙!”
刘屠狗懒得理会怨气冲天的杨雄戟,而是看向任西畴道:“幽州郡军我没见过,但也听闻幽州总兵霍师度是曹军机的得意门生,这些年跟常兆清几次明争暗斗都不落下风,幽州城也给经营得固若金汤。怎么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