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缠绕,褪色严重。
不提此人的怪异相貌,单是这身寒酸行头就太不起眼,血棠营上下并没几个人注意到这名剑客。
刘屠狗近来对于“于无声处听惊雷”颇有心得,对于同样擅长收敛气息的高手就多了几分妙不可言的感应,同时也越发不敢轻视北地的真正高手,譬如那位曾点拨过张宝太的中年道人。
只可惜两次翻越阴山,都没能遇上什么隐居深山的奇人高士。
彷佛对刘屠狗的注视一无所觉,那名剑士赶车人始终盘坐在车厢前,闭目凝神 ,只留给刘屠狗一个侧脸。
张金碑从后队中赶了上来,轻声道:“家父曾经跟我形容过公孙龙的样貌,如无意外,正是此人。”
刘屠狗闻言笑道:“我说呢,若是随便遇见个赶车的都是灵感境界的高手,这宗师也太不值钱了些。”
他催马上前,走到车厢前刚才停下,没有理会疑似公孙龙的赶车人,而是向车内笑道:“俞姑娘要出门呐?”
车窗上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精致俏脸,原本低垂的眼帘向上轻抬,露出清冽如水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全无媚气,却仍是让人惊艳。
俞应梅少见地穿了件居家的素雅白裙,头上看不到什么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