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江实在没有力气去拨开恼人的湿润春草,只是睁眼呆愣愣的看着,看天、看云、看雨、看草,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总有点儿自己也说不清辨不明的感触,让他的思 绪纷乱又沉静。
不知看了多久,终于,他有了些力气,慢慢坐起身来,同时下意识抬手抓住一蓬湿滑的青草,用力一拔。
草叶湿滑而坚韧,一根也没有断,而是顺着他的指缝溜走,将气味难闻的绿色草液留在他的掌指间。
这从青草身上流出的汁液,仿佛它们的血。
徐东江微微一愣,抬起手掌凑到鼻尖闻了闻,仿佛闻到了青草们痛苦的哀嚎和愤怒的呐喊。
他微微一笑,许是伤的太重终于伤到了脑子?
想到这儿,徐东江闭上眼睛轻轻叹息,接着就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混乱思 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