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按刀柄,洁白如玉的指尖已经晕染了几分红晕,想来没少放血:“来来来,咱们过过手!”
“二哥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爱信不信。你这厮比俺多练了十几年家传刀法,又学了二哥屠灭锻兵术的绝学,才堪堪到练气中境,还有脸大言不惭?”
杨雄戟在雪蹄绿螭兽的背上扭了扭壮硕身躯,换成一个歪歪斜斜的舒服坐姿,看也不看黑着脸的校尉之子一眼。
董迪郎闻言嘿嘿一笑,变脸如翻书道:“那是老子不愿丢了切玉刀的修行,否则早就心刀成就、练气大成了。说起来大人也真是不着调,竟然撺掇我把切玉刀跟屠灭锻兵术掺合着练,他倒不怕我走火入魔。”
“咋说话呢,啥叫撺掇,分明是你这厮贪心不足。二哥不过是顺嘴一说,可以不要他的屠灭刀气灌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名叫徐东江,是十七名体质最差者之一。
这个少年同样有一股子南方人的坚韧不拔,每日都坚持修行,渐有进展,每每一边筑基使得旧伤有所缓和,一边又受新伤继续吐血。
徐东江躺在湿漉漉的草丛里,任凭愈来愈急的雨水淋湿衣服和脸颊。
青草被雨水压得低垂,如有灵性一般在少年脸颊上挠来挠去,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