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虽不知这麻衣少年是谁,但既然能由大旗门主陪着前来,说话又硬气无比,自然非同小可,饶是以他这罕有的不惯逢迎的性子,也有些犯嘀咕,没有立刻回绝。
杨雄戟越发像个狐假虎威的狗腿,趁势鼓噪道:“没听到俺二哥发了话?说与大伙儿同乐就是同乐,那舞剑娘子既是要充作江湖儿女,就甭摆弄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扭捏做派。”
张宝太笑吟吟地看着,心道眼前这兄弟二人当真都是妙人、浑人,自己独赏剑舞多好,竟是要为了这大堂里的贩夫走卒与这掌柜的为难。偏偏对方还真不好开口拒绝,真个得罪了满城良贱与边军赤佬,这座贩卖英雄豪气的酒楼那当真是不用开了。
这老兵痞已然忘了最初事端是何人挑起,他也并不清楚,把二爷当枪使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儿。
掌柜的抬手招过一个跑堂,耳语几句,那名跑堂就沿着楼梯直上三楼。二楼至三楼仍是一架楼梯,不同之处在于尽头隔了一扇木门,从下面看不到其中景象。
不多时,跑堂再度出门下楼,禀告道:“俞大家说了,若是张老爷子发话也就罢了,现下既是远客相邀,固不敢辞,只是还请露一手,给她个台阶才好下楼。”
张宝太目视刘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