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啥事儿,一大把年纪给发配北边?”
陈洪玉眼皮低垂,不咸不淡地答道:“这支队伍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不知道老头子得罪了敖莽的,恐怕还真没有。”
刘屠狗难为情地咧嘴一笑,讪讪道:“见笑见笑,学艺不精,叫您老给看出来了。”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压低声音森然道:“敖相要你死!”
这回陈洪玉却呵呵一笑,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干枯的脸上也彷佛有了光泽,他看着二爷道:“敖莽不会杀我,所以你不是敖莽的人。”
刘屠狗诧异道:“这是什么道理?”
“敖莽其人,实乃不世出的枭雄,有天大野心亦有经世雄才。说他沽名钓誉也好,宰相度量也罢,总之,他……不屑杀我。”
陈洪玉的话中既有激赏赞叹,也有苦涩自嘲,偏偏听不出半分对敖莽的仇视愤恨。
看到刘屠狗眼中流露出的惊讶,陈洪玉摆摆手道:“若有一天你能见到敖莽,自然明白我为何这样说。老头子得罪人不少,即便他不杀我,未必没有别家,你随时都可动手。只是老头子自认相人极准,却有些看不透你,总觉得你一举一动均有深意,又似乎只是毫无机心的率性而为。”
刘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