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起身告辞,步至帐幕前顿了脚步,他道,“黄嵩的身世,慈不会瞒着主公。”
程靖是卫慈大师兄不假,但姜芃姬却是卫慈的主公以及挚爱,亲疏有分,公私有别。
“无妨。”
程靖眼眸轻阖,毫不意外卫慈的选择,卫慈要是帮着黄嵩隐瞒了,这才叫奇怪。
卫慈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前世的场景在眼前走马观花般迅速略过,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他前世便十分好奇,为何黄嵩只是宦官后嗣,偏偏得了程靖的青眼,程氏族人也没反对。
奈何师兄弟缘分浅薄,卫慈连程靖的葬礼都没赶上,更别说找程靖解惑了。
倘若黄嵩是前朝皇室末裔,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卫慈连忙去找姜芃姬,后者刚刚沐浴完毕,一身月白色的寝衣,肩头披着宽大保暖的衣氅。鸦青色的长发冒着水汽和刚沐浴后的清香,卫慈过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榻上,侧身擦拭湿发。
“子孝有什么事情?”
姜芃姬一边用干燥的布巾拧着发梢,一边侧首问卫慈。
在橘黄烛光的映照下,姜芃姬的侧颜好似加了柔和滤镜,眉眼的柔色让卫慈心脏怦怦乱跳。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