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巡道,“幼弟无状,冒犯主公,还请主公降罪。”
不管对错,先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反正许裴不可能真的迁怒。
“公逻的幼二弟,竟然出仕兰亭,还真是缘分啊。”
许裴笑了笑,缓和凝滞沉闷的气氛。
“我只是感慨缘分奇妙,绝无责怪公逻的意思。”
经过这件事情,程巡在许裴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和好感度。
若是许裴那会儿稍微听一听程巡的建议,这会儿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程远登门,哪里是为了问候或者“送信”啊,分明是来讨债的。
冷不丁戳穿许裴逼死手足的罪名,之后又进一步揭穿手足血脉因他而绝的事实,层层递进。
最绝就是过继嗣子。
让许裴将自己亲儿子过继给自己死敌——还是他亲手逼死的手足——这简直恶心透了。
从头至尾,程远都维持着君子如风的气度,但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程巡都有些不认识这个弟弟了。
虽说阔别多年,弟弟从带着婴儿肥的少年长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但——
这个变化也太大了。
若非程远面貌轮廓变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