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什么好事情你都占了,为何我连讨一个说法都要被你们打成‘大逆不道’!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你权倾天下,我只是滕妾之子。你受她悉心教导,我却被人暗中耻笑。姜琰,我哪里做得比你差?你一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我刚出生便被人抹去了身份,定义为死人……她可有问过我的感受?”
挽月吓得像是惊弓之鸟,她认识青年这么多年,何时见他情绪这般激烈。
屋内的女子镇定地道,“说到底,你还是意难平。”
“是!”青年道,“我宁愿当年领了旨意,自尽殿前,我也不想在这帝陵后山苟且一世!”
女子叹息道,“我以为你长居在此,应该能静下心好好反省当年局势。太傅对你寄予厚望,母亲对你殷切期盼,你却只知道闹小性子。讨一个说法?你讨说法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青年没有回答,屋内却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响声,像是有人将桌上的东西甩到地上。
“姜琰,你说得轻巧。她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连一眼都没有……”
若是不知真相,青年也能得过且过。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女太傅的独子,纵然只是滕妾生的庶子,但他也能过得安乐。奈何真相残酷,他竟是皇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