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道,“何事?”
李赟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抓着师父询问对方是不是亲生父亲什么的,莫名有些羞耻,如果是个误会咋办?
“师父先前在茅屋留书,说是要寻仇人报仇,那……报仇成功了?”
李赟怂了一下,临时改了问题。
若是李赟敢抬头看,他便会发现谢谦的仪态气度根本不是寻常武夫能有的。
居移气,养移体。
那分明是长久浸香富贵之家才能养出那般矜贵气度,哪里像是隐居山间十数年?
听到李赟的提问,谢谦端茶的手顿了顿,险些将茶水泼了出去。
谢谦也是武人,手功夫异常稳当,能让他产生这般失误,可见李赟的问题杀伤力多大。
“没有,失败了。”
谢谦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五个字。
李赟垂着脑袋,恹恹地问道,颇有几分认命的滋味。
“先前,徒儿见到主公的父亲崇州州牧柳佘,他说他与父亲乃是年幼相识的朋友。他还道,徒儿不单单是师父的徒弟,极有可能是您的、您的亲生子……师父,这是真的吗?”
谢谦歪了一下脑袋,在脑子里搜出柳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