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一直亏欠的,你心里可怨?”
姜芃姬止住脚步,徐轲望了一眼姜芃姬身后的田庄,神情带着几分恍惚和怅然,“听实话?实话就是——主公若从此处出来,不怨。若出来的不是你,您也别怪臣怨您一生一世了。”
姜芃姬笑着道,“听这话,压力挺大。”
亓官让说希望看到她登极那日,咸鱼说要与她共看盛世,她还许下口头承诺说要把酒言欢……现在徐轲又说她出不来就怨她……每逢这时候,总觉得他们不仅是小公举还是大爷。
徐轲道,“主公一向自信自负,怎么这时候反而虚了?”
姜芃姬捏着下巴道,“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毕竟都是奔三十的中年人了。”
徐轲呵呵,信了你的鬼话。
姜芃姬对徐轲挥手,头也不回地去了田庄。
徐轲望向田庄入口,唇角噙着薄凉冷笑,一人伫立风雪中。
不知等来的是相伴十七年又八月的故人,还是披着故人皮的陌生人。
“想想还真是悲凉——”
所谓的“神”肆意操纵人的一生,说给予就给予,说褫夺就褫夺,凡人只是被摆弄的娃娃。
在“神”看来,没有反抗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