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友这般,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至今还记得初见挚友的场景,清仪无双,雅态盈容,身穿玄色儒衫,外罩薄衣,头戴头戴漆纱笼冠,略薄的唇带着令人观之可亲的浅笑,隐隐又带着疏离……标准的士族子弟。
如今——
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形容枯槁、神态癫狂的模样?
正思索着,耳边听到聂清一声大喊,似杜鹃啼血,听得他心中一紧。
抬起头,卫応瞧见聂清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接住向后仰倒、面色死寂的聂良。
卫応一瞬不瞬地睁着眼,周遭嘈杂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渐渐远去,那一声声“主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模糊声音……聂清痛哭呼唤父亲、一众同僚俯在地上声声啼血……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
卫応双膝一软,瘫在地上。
一夜过去,姜芃姬派出去的斥候发现聂营上下挂了缟素,众人神色哀泣,连忙将消息传回。
姜芃姬正在吃早饭,今天的早膳是掺了肉沫的肉包子,整整十五个,一个包子有壮汉拳头大小。寻常男子吃三个就差不多饱了,姜芃姬连吃十五个,还喝了三大碗放了虾皮的紫菜汤。
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