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可以过得很好,妈妈也不会死……你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别人,不肯放过自己?”
唐文骥嘴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没发一言,而是指向病房门口。
“滚。”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唐绪宁垂下头,“你让我走。我今天走出这道门,就不会再回来。”
“呵!”唐文骥气得捂紧胸口,靠在床头看着他,冷笑不语。
“你连我都怕。”唐绪宁嘴唇略微泛白,看着唐文骥,又笑了,“哪怕是面对亲生儿子,你也不敢多说一句,哪怕为自己辩解?因为你怕言多必失,一不小心哪句话,就成为了证据。完美犯罪,可还行?”
唐文骥没有说话。
坐在床头的他,眼窝深陷,肤皮苍白,已布满皱纹,扎着输液针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有一种狰狞,又有几分颓然。
唐绪宁神情有些亢奋。
但他知道,此时分泌的多巴胺,是病态的。
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
“这个世界上,有你不怕的人吗?爸爸?”
唐文骥冷冷看着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唐绪宁又笑,“爸爸,我有时候很好奇,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