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好不好?”
“饶了我父亲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霍仲南坐在车里,黑眸沉沉如墨,神情冰冷。
“许宜海自己作的孽。你不该来求我。”
许沁手臂一软,有些无力,差点又要跌坐下去。
“你好狠。真的好狠。”
她咬牙切齿,看着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以前她就知道,霍仲南是那种冷漠,不太容易亲近的男人。可是,她很喜欢那样的他。因为他的冷,不是只对她一人如此。他对所有人都这样,甚至不近女色。
那时候的他,对她的父亲,是有几分敬重的,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他父亲提出来,他从来不会反驳。这十几年,一向如此。
许沁以为,他们的婚姻也是一样。
她一生光鲜富足,事事比人强。
而她相信,她最荣耀的一刻,就是嫁入霍家。
她从小就知道他是要嫁入霍家的,做霍仲南的太太。她所学的一切,也全是为了做那个站在霍仲南身边的女人,为他持家,为他生娃,培养霍家的下一代继承人。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一旦没有了家族的荫庇,也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