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总不能一直这样,任父女之间的感情淡漠下去。他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便是通过教女儿吹笛,进而拉近和女儿的距离。
曲乐乃风雅之事。陶侃出身贫寒、望非世族,他所懂得的,也不过是军营中高亢嘹亮的军哨罢了,和真正高门名士的玉笛清音要差得多的多。
纵是如此,陶亿第一次听到那短笛的音色之时,还是着了迷。
军哨化用到短笛里,曲调高昂,节奏活泼,转调轻快之处仿如外面的鸟鸣...几乎就在一瞬间,陶亿便爱上了父亲手中的那柄笛子。
而后,这笛子一吹,便是十数年。
... ...
在外面站得久了,寒风吹过,身上便是一阵阵的发冷。
陶亿的面色,却是平静如水。
无忧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稍稍凝滞了片刻后,道,“陶姊姊,你那笛音乍一听来,只让人觉得呕哑嘲哳、很是刺耳。可若是能耐着性子,将整支曲子听下来,便会发觉,在每每吹破音调之前,你的呼吸声都会变得格外的明显。所以我推测...十处劈音的地方,其中至少九处是你调整气息、刻意为之。”
见陶亿默然不语,她继续道,“至于剩下的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