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辈子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她觉得好累,很想停下来。
但两条腿却像完全超脱了心神控制,仍旧一步步地继续向前迈,仿佛下意识地不容她有丝毫的喘息。
难过么?
似乎也麻木了, 她只是空怅,魂被牵着飞,几乎要离体而去, 即使紧赶着脚步也追不上, 只能一刻不停地走, 像发疯一样。
只有这样才不会给脑中留下空闲的余地, 去想那些如今已然无谓,却足以让她肝肠寸断的事。
然而,她终究还是有一霎的疏神, 让那张冷毅俊美的脸毫无防备地浮现在脑海间。
眼中却不是那种习以为常的审视,反而目光脉脉,恍惚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樱时像被重锤击中似的, 胸口闷痛,脚步歪斜,踉跄着捱到前面那棵大树下,颓然坐倒。
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这般放不下。
她想不明白,咬唇克制着浪涛般汹涌的心潮,忽然想起手里那坛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抠开封泥。
才刚举起来,没等仰脖灌下,酒坛就被蛮横地加手夺过,在她的注视下被丢在一旁摔得稀烂。
谢樱时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