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头当即拍板,叫人登册记录,又唤过一名兵士:“你领着回去,这娃子放在营里可惜了,先叫他在灶下帮忙,平时干些杂差什么的。”
谢樱时正中下怀,不动声色地道了声谢,欢天喜地的跟那兵士去了。
然而,却没留意到旁边街角处那双渗着血丝的眸一直在默然注视,直到她走进辕门,身影隐没在帐幕间,仍没有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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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送进来的时候,秦烺正四仰八叉地瘫在砖垒的榻上,连衣甲也懒得解,望着灰扑扑的帐顶,一脸了无生趣。
“郎君快来看,今日可是好饭菜!”
“好什么好,不就是些烂酱菜配白饭么?”
秦烺没精打采,话里满是厌弃,可还是慢慢偏过头,斜眼看他手上的托盘。
“不是,笋炖雁啊!”送饭的火头军把托盘搁在小几上,直勾勾地盯着碗盏舔唇。
“什么?”
秦烺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来,抢到案几前,望着那碗汤色清亮,肉香扑鼻的炖菜,双眼也放起光来,急不可耐地捏起一块放在嘴里大嚼。
“郎君慢用,小的退下了。”
“等等。”
那火头军怕去晚了,灶上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