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漆黑中只听到一声“吧嗒”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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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是扔了,可谢樱时照样一宿没睡好,清晨起来,两只眼睛都微微泛肿。
就算对自作多情帮他的事耿耿于怀,可也不至弄得伤神烦心,想想都觉得好笑。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小雨从后半夜就淅淅沥沥嘀嗒个没完。
她没事可做,无聊得自己跟自己打了两圈叶子戏,也觉得没什么趣味,瞧见外面雨停了,随手把牌一丢,起身打算到前面园子里透口气。
刚下楼撑着伞走上石桥,远远就看皇甫宓由几个仆婢伴着从长廊间走过。
艳色的花间裙衬着迎风摆柳般的腰身,格外显得婀娜生姿。
这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赴要紧的邀约呢。
但现下谢樱时却晓得,她来找的肯定是皇甫宜。
这两人真不愧是亲姐妹,连德性都是一模一样,心安理得,大大方方地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半点也不觉得生分。
不过,因着昨晚那回事,她此刻再不觉得皇甫宓有多对不起狄烻,两人其实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樱时脑中勾画着狄烻坦然接受云裳自荐枕席的嘴脸,简直比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