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人真在西市酒肆里,咱们就这么去见,恐怕不妥吧?”
“边关几万将士盼着粮草,早一刻总比迟一刻好,稍时我一个人上去,你不必跟着。”
车轮碾过青石拼接的勾缝,劲风恰好被辄响和蹄铁的碎踏遮盖住,垂在檐子下的风灯几乎悄然无声的熄灭了。
赶车的冗髯汉子勒马跳下梆盘,拔出腰间的长刀护在车旁。
长街前后都被幽暗笼罩,左右则是铁壁般的坊墙,周围角楼巍巍矗立,恍如阴间吃人的夜叉巨鬼。
凭空冒起的雾气越来越浓,四下里漫散开来。
车里像是有人说了句什么,冗髯汉子点了下头,按刀飞奔而去。
片刻间,对面已前路难辨,缦车也裹缠在氤氲的灰白中。
混沌最浓处慢慢渗出腥艳的颜色。
伴着几声阴测测的嬉笑,一身红衫的女子飘然而至,衣袂猎猎,仿佛当空招展的彩绫。
夜风撩开万千青丝,露出她眉目如画却冷淡漠然的脸。
月光朦胧,侧映着白霜似的肤色,配上红唇微翘掠起那丝妩媚,勾勒出凄清绝艳的容颜。
驮马嘶鸣间,她飘然落近,披帛一卷,扯下半幅帷帘。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