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刻,亦是去得从容不迫,根本没有一个人死去后应有的狼狈无力,让栌恳总有种襄阳王会在下一刻就睁开眼的错觉。
然而整个过程中襄阳王都没有睁眼。
他是真的死了。
心绪更加悲悸的栌恳抹了把脸,双眼通红,将玉璜递到了公孙骥的面前,但那沙哑的声音再起,说的却是让他大惊至极的内容:“你拿着。”
“公孙先生?”栌恳拿着玉璜,如同拿着一个烫手山芋,结结巴巴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骥叹了一口气,缓缓跪坐地上,面对着襄阳王,道:“我走不动了。”
栌恳急了:“什么,什么走不动,不是有马吗,公孙先生——”
“走了这大半辈子,太累,不想走了。”
“公孙先生!”终于明白公孙骥是什么意思,栌恳心底凉了一片,怒吼道,“王爷将襄阳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颓废!?”
“就算整个襄阳没了,他也不会在意。”公孙骥冷眼道。
“这个.....”栌恳蓦地无言以对,虽说有些大不敬,但好像,真的是这样。
马匹焦躁不安地走动起来,士兵更惊喊连连,栌恳回神,焦急之色尽现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