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他也逐渐习惯了从坐在这御座上接受臣下、奴婢们的跪拜,回到了还需要伏听君父教诲的少年时。
他倒并没有觉得这份落差让人失落,大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份权力在手中握了太久,便也显得没那么叫人思之如狂了。
且他在乎的,也从来不是这把椅子。
皇帝端坐着远远看着他,神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只道:珩儿有话要和朕说?
裴昭珩行完了礼,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会,道:父皇吩咐的差事,儿臣已办好了。
皇帝一怔,似乎裴昭珩开口说的话和他意料之中并不一致。
噢是孟氏的事啊你便是为了这个留下单独和朕禀报?既如此,孟氏怎么样了?
裴昭珩道:太子妃身子健壮,一切安好,儿臣已将她接回京城,依照父皇吩咐,安置在城南,并未带回宫中,也未曾被人觉察行迹。
皇帝闭目想了想,道:那她腹中的孩子可还好?叫大夫去看过了吗?
裴昭珩道:已看过了,大夫说胎象平稳,太子妃气血充盈。
皇帝这次状似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道:好,这些日子,她的起居,还是继续由你来看着。
裴昭珩道:还有一事,大哥再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