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恪王。
旁人都走了,恪王却站在那不曾动一下,宫人见了却也不敢催他,皇帝既然没发话,他们便也都装聋作哑,只当作没看见他。
这个总是沉默着、却向来都是对君父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幼子,第一次显现出了点异常,皇帝倒也并没表现出太大意外,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缓和神色,柔声对旁边的陈皇后道:阿蓉,你也不眠不休陪了朕这么些天了,该累了吧?朕叫李嬷嬷、吴德怀陪着你,回芷阳宫去歇歇?或者去偏殿小憩片刻也好,你看如何?
陈皇后看了看那边还杵着的儿子,又看了看他,不知为何神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然而她犹豫了半天,却还是没开口多说什么,只是隐隐有些忧色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好,那陛下,珩儿他
皇帝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回答。
陈皇后便也只得离去了。
正殿中便只剩下皇帝与恪王父子二人,王忠禄极有眼色,只看皇帝抬了抬眼皮便立刻会了意,带着一众内官宫女退了出去,顺道还合上了殿门。
这次便真的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裴昭珩垂眸撩了衣摆跪下,叩了个头,动作规整而缓慢。
这些天来,记忆融合带来的撕裂感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