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都已觉得不痛了,过两日就
裴昭珩道:全脱了。
贺顾一愣,两手拉着半褪下去的衣裳,道:啊,殿下不是只看我的伤吗
然而说着说着,嗓子眼里的声气却莫名越来越小,语及最后那个吗字,已如蚊子哼哼一样微不可闻。
裴昭珩没答话,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贺顾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暗忖他眼下受着伤,殿下总不可能在这时候要拉他做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因此虽然心里仍有点发虚,但还是十分老实的乖乖儿把上半身的寝衣给脱了个干净。
裴昭珩没说话,只抬手在他那已然处理过、缠了纱布的伤口两侧,溢出的血痕上,指腹轻轻碰了碰,激的贺顾猝不及防之间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痛倒不是痛,只是实在有点始料未及。
寝殿里点着炭火,暖的人身上几乎出薄汗,裴昭珩的指腹却是微凉的。
这滋味有点难言。
裴昭珩道:转过去,趴着。
贺顾于是躺下去翻过了身,趴在床上,下巴搁在锦枕上。
趴好了。
裴昭珩没答话。
贺顾脑海里有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