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则省的。
可今日,他倒少见的穿了那件玄色暗金纹四爪蟒龙袍服,束了个三珠紫金冠。
想是如今太子犯了事,皇帝又卧病,忠王也非理政之才,真有要紧的朝务,除却议政阁几位老大人,自然也只能落在他的肩上,听方才那几个小宫女言语,这人多半这几日都和大臣们泡在朝会上,刚刚得歇,便衣裳也来不及换,马不停蹄的看他来了。
贺顾心中虽然很受用,但玄色衣裳着实是衬得人深沉,三殿下又本就是隐隐有些清冷的相貌,于是望之愈发显得矜贵又高高在上,叫人不敢轻易冒犯。
裴昭珩微垂着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十分纡尊降贵的在床边的铜盆里洗帕子,贺顾偷偷瞧他,不自觉的声音低了三分,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不说话?可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裴昭珩涮好了手里帕子,抬步行到床边坐下,目光这才落在了贺顾脸上,只是看着他时,却罕见的没露什么表情,脸上也无分毫笑意,那对本就颜色浅淡的瞳孔,更是看不出一点波澜,只是淡淡道:把衣裳脱了。
贺顾闻言,微微一哽,但还是依言老实的解开了身上寝衣胸口处的系带,露出了左肩和半边胸膛,道:我这伤,真的没什么要紧的,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