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了,太子便吸了吸鼻子,忽然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天光,转头道:父皇就是再拖,也拖不出什么名堂来,闻修明来不了,难不成父皇是在指望杨问秉?事到如今,便不瞒父皇了,杨将军也是儿臣的人,且他眼下还在布丹草原上呢,再让儿臣想想,父皇还有哪些救命稻草
太子沉思了一会,似乎是真的在认真的回想,然而此刻殿内父子两个却都心知肚明,此刻还需得他想什么?他既敢做到今天这地步,哪一处不是千算万算,皇帝所有的退路,哪一条不是被他堵死了个严实?
不过是在做个假样子,羞辱病弱无力的皇父罢了。
太子想了半天,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道:啊,难不成父皇是在指望那全是臭鱼烂虾的昆穹山驻营?恕儿臣直言,周振飞其人,见风使舵、市侩贪利有余,胆气却是一点也无,此人什么好处都想捞一点,责任却从来丁点不沾,父皇若是指望他未见虎符便有胆魄发兵救驾那儿臣劝父皇还是清醒清醒吧。
皇帝却摇了摇头,道:元儿只知看表象周振飞,可决不是这样的孬种。
裴昭元勾了勾唇角,也不着恼,道:父皇不必嘴硬,他是不是孬种,父皇心里比儿臣清楚,让孤再想一想,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