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从一间房里远远传来。
虽然嗓音要年轻的多,笑起来那个仿佛得了羊角风的劲儿却和多年后一点没差,贺顾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心道原来当年自己在鸟不拉屎的承河郡吃草的时候,言定野这个王八羔子竟然天天就在窑子里泡着,无怪后来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会气死了舅舅,闹的姥姥姥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没两年也撒手人寰。
他越想越火大,走上前去对着门抬腿就是一脚,贺顾习武多年,又是自小天生大力,一脚下去简直山崩地裂,黄花梨木的房门几乎被他踹的尸骨无存,房里正搂着姑娘喝花酒的一个圆脸少年和旁边坐着的青衫文士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那少年结结巴巴不可置信道:表表表表表哥?
贺顾看了看已经支离破碎的房门,转头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老鸨道:门的钱可遣人上长阳侯府账房去支,只说是我踹的就是了。
老鸨呆滞道:好好的。
贺顾转身跨步进门,他每逼近一步,圆脸少年脸上的惶恐就多一分,等贺顾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的时候,言定野已经快吓哭了。
你你你你你干啥啊表哥?他哆哆嗦嗦,你不是才刚从承河回来,不在家呆着来找我干嘛啊?
贺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