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为愿,如受此劫。
张风竹想,这如同重重深夜里不得见,甚至在梦里,也需小意珍藏,私心掩埋的情节,竟然是发生了的。他如饥似渴地吞香噬玉,双手惯然自在地揽过她的脖颈与腰尾,是重温旧梦的千万遍熟稔。
赵嫤原非无情,怎能舍他深情厚眷,舌尖交融,似能共涉兰息般,将呼吸也交托出去。她一面迎合,一面交缠,剥下他青衫绶带,待握得瑶柱,触手觉那情炽烈如火,欲激扬如焰。她念及于此,竞横生几许轻怜怨憎起来:“四叔,四叔,你这样爱我……”所谓意会言传,哪比得上他领会女郎那一握里,略颤抖了须臾,一瞬的意念通达:“潇潇,是我诱你,是我贪恋卿卿美色,是我犯下大错。我恨我怨,为何不能青春正好,走在你的身旁,话给你知,能得一句喜欢,已是如愿。”她着那话儿在手掌间起伏,闻他蜜语甜言,心酥若春水,更不妨他含住她耳垂,容有微喘,“你念我一刻,我便爱你一刻。若潇潇心念有转,我再痴慕难舍,绝不纠缠。”
漫不说赵嫤何等体会,只道一墙之隔的张翠山,听得四哥这一段誓词,竟是如沐天雷。他素有些文人的仁心懦性,最能领会四哥这一番心念剖白。
爱汝之心,从生至死,永无终止,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