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陈友谅自得佳人,多见冷面,有时甚至连言语也惫怠一句。此时得见她肤光晕红,沥声燕语,颇觉宛然心醉:“这盏酒,所用料并不稀奇,却是多谢那位鞑子郡主赠的一记古方,填补了缺憾。我叫它作,寒食。”
赵嫤似有所闻,又似全无知觉,弃了酒杯不用,竟直直饮下满盏。
那酒水原是清冷,入得喉去,却灼灼扬扬,如烈火明光,烧得人思绪紊乱。她起身来,如踏云海汪洋,飘飘乎乎,又觉身似飞羽轻絮,茫茫不知所以。赵嫤未出几步,便觉心火炽热难当,竟觉肉身束缚,遂解开腰封,以求神明通达。
陈友谅当即离座,挡过倩影婀娜,遂敛目拍手:“退。”一时间,乐师舞女,侍从婢女,尽数退了个干净,只余灯火映耀,人影成双。他眸眼折射过水光星火,别有暗沉:“殿下,嫤公主,初相会晤,已是惊心。你,且为我一舞罢。”
赵嫤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眼前何人,只开解罗裳,步履如旋。人世间的快活如到了极致,她只觉欢悦尽心,再无了忧愁思虑。素带随步伐回旋,银红洒金纱歪在关肘,露得肤理映雪,削肩软香。这步调全无章法,自有美人嫣然风致,兼之春情韵味,穷此一生,竟再无歌舞能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