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绪拼凑不及,只脱口道:“十叁哥?”
岳陵歌眉峰深蹙,却作一笑,煞如晨光初映、雪消冰减:“阿嫤,我带你回家。”她泪雨潸然,再闭合眼帘,却觉腰上一双臂膀强劲,身躯已是凌空而起。
她再度睁开眼眸,声线轻不可闻:“十叁哥。”
潮平生两岸。
此去奔忙了八九日,期间经受大小围追堵截数十次。却是赵嫤遗毒发作起来,煎熬非常。
她浑身如烈火烧灼,面容浮上桃花色,整个人缩成一团。周身血液流转,似痛,似痒,似麻,似苦。岳陵歌待要接近,触及衣角,已被她推出,见她双掌交合,覆在后脑,从喉孔中压出几声低吼来:“不,不要……”
他眼见她眸泛秋水,声色轻软,苦苦哀求,眼见她泪凝于睫,十指嵌入血肉中,妄以疼痛消解。
岳陵歌垂眸看她,语意沉涩:“阿嫤,你……”
赵嫤靠在他膝前,唇角勾起笑弧,泪却滴流:“是五石散,还有,嫣然醉。”
他初始以柔丝软绢缚住她双手,以免再生伤害,而后将她拥在怀中,日夜护持。那毒瘾未得排解,发作频率益发频繁。持续的高温累积,直烧得她终日昏昏沉沉,水米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