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疼他怎么可能不疼!
他又不是机器!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她一面流泪,一面听他轻微的喘息。叁天来,他一口东西没吃,没下过床,插的尿管他可能也抵触,但没办法,他就是动不了。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八尺、英姿飒爽的男人躺在这,任人动来动去、看来看去,失了尊严。林知音心疼之余,比他自己更关心他的情绪,便时不时地安抚他:“在医院都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是人之常情。我生林子佩的时候,连裤子都没得穿呢,让医生看来看去的,也疼得下不了床。我妈给我换的卫生棉。”
她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来劝他别太在意。
文灏专注地看着她,眼眸深邃黑亮,“我不知道。”
她剖腹产时,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去。
原来她当初就是这么痛的。他体会到了。
他伸出一只被她擦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摸摸她手背,“音音,你很累了,睡会儿。”
这叁天,她睡在他旁边的陪护床,睡得也并不安稳,经常在大半夜醒来问他:疼不疼?白天她吃的东西也少,一天十几小时都坐在他床边陪他耗,小脸青青的,眼睑的淤黑也化不开,比没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