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但她只能走了过去。熟悉的两块碑,依旧立在这儿,风霜雨雪侵蚀之下,已多了细若蛛丝的隐隐裂痕,宣卿的一角更是已有泛青。
竺兰的舌尖上涌起了一股浓重的苦味,眉眼耷了下去,黯然无比。
“宣卿没有尸首,这只是一个衣冠冢。”
她见魏赦埋头去除碑前杂草,提醒了一句。
魏赦也没回头,道:“你找过吗?”
竺兰眼睛发涩,“找过,但是没找到。那时我有了阿宣,胎像不稳,他们就不让我找了……”
魏赦叹了口气,回头,用布满了软泥的手捏住她的小手,竺兰趁势便过来跪在了墓碑之前,魏赦看她眼眶发红,却在自己面前拼命忍着,像是怕自己发觉她心里还在意宣卿一样,魏赦心尖柔软,忍不住道:“这才是我们的媒人。”
竺兰微愣,却见他一笑,竟真正正经经地朝宣卿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又对竺兰的母亲也磕了几个。
作为真正的亲眷,为表对逝者的缅怀尊敬,竺兰当然只好跟着他磕头。
魏赦磕得诚心,脑袋上多了一拳红痕,见她头脑昏昏地跪坐起来,忍俊不禁,“行了,礼毕。”在竺兰愈发的浑浑噩噩时,他又凑了过来,嘴唇几乎咬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