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雷打不动地去尽情舞动。
灵活潇洒的舞姿就像他这一辈子活着的模样,肆意又自私。
此刻他躺在床上,所有好的坏的对的错的轻松的沉重的,都随风逝去。
接下来几天,家里一直在忙着老人后事。谢笛作为他唯一的孙女,全程守在灵堂里。
前来悼念的人极多,谢笛跪在地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甚至有些人连脸她都认不清,却在向他们献礼。
谢笛没怎么睡过,爸爸在一旁更加憔悴操劳。爸爸让她去歇一歇,她没动。
人去了便什么都没了,一切活动或者仪式都是为了活人的眼睛和良心。她想陪着自己爸爸。分担一些是一些。
礼堂外又来了一批客人,她跟父亲又跪下。等到主持宣布行礼结束,她扶着爸爸起身,这才看到前来的客人。
除了偶尔的信息和电话,两人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面,谢笛连忙低下头,生怕暴露任何多余的情绪。
张乐逾和他的父亲向谢笛的父亲分别握手慰问,安慰节哀顺变。双方说着客气话。
谢笛眼神垂在地上,看到她的白鞋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抬头,张乐逾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打着领带,十分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