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倏地冷凝起来。
“周琅如今就在北狄,我隐居已久,手下无强兵,你根基不稳,座下无猛将。”令狐胤所骑的马,就是战马,即使现在被勒在原地,也暴躁的来回踱步。
谢萦怀将金令握在掌中,认真思量着令狐胤话中的意思和可信度,“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
“暂时合作。”令狐胤也知道了周琅现在就在北狄皇城之中。
他这么说,谢萦怀反而放下心来,令狐胤将虎符给他,目的就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
“踏平北狄之时,你我便又是仇敌。”
“我意也是如此。”令狐胤手下虽没有多少将士,但战意竟比在前方战场厮杀的士兵更加猛烈。
跟随在令狐胤身旁的令狐柔忍不住抓紧了手中握着的缰绳,在她醒来之后,兄长将他与周琅的事如数告知给了她,她万万没想到兄长与她的周郎之间,还有这样的干系,但如今她已是周郎下堂妻,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她这次与兄长并肩出征,就是想着能如兄长一样,求一线挽回的希望。她与兄长约定,周琅之后做如何决定,另一人都不能干预。
现在,令狐胤是她战场并肩的兄长,亦是情敌。
沉寂的目光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