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抬头看着站定在殿内,规规矩矩的尉迟元驹,好似方才不经主人允许就登堂入室的人不是他。
他站在殿内,眼睛打量了一圈殿内,笑着道,“齐湮宫殿果真比我们北戎的气派多了。”
话到这里,他静了一静,掀起眼皮,定定地落在案桌前萧芜暝的身上,唇边的笑渐收,“在下说错了,忘记了殿下不再是北戎人。”
他轻轻地笑了笑,又道,“不知殿下的宫殿建成后,可有比这气派?”
筎果蹙眉看着他,这人是来特意入宫,就是来找萧芜暝吵架的不成?
尉迟元驹的语调缓缓,入耳甚是温和,可她怎么听出了一股子讽刺的调调。
萧芜暝似笑非笑的抿出极其好看的弧度,笑意蔓延至深邃的眸底,绽放出危险的光泽。
“郸江地小,修不成什么宫殿,不过本殿还是喜欢北戎的宫殿。”
言下之意是,他瞧上了北戎宫殿,势在必得。
尉迟元驹微微敛下眼眸,轻蔑一笑,“萧家人尽出不肖子孙么?殿下你自立为国还不够,莫不是还要强占北戎?不知躺在皇陵里的萧家祖辈,作何感想。”
清贵的男子端起面前的那盏凉茶,眉目间是一贯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