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胸襟,已实属难得。
众人的夸赞之声落在无良国主的耳里,他浑浊的双眼眯了眯,面色沉了下去。
他说,“既然宸王已经饶了你,那此次便算了,但若不受点惩罚,我北戎国皇室威严何在!你明日自行去领二十杖责。”
一场闹剧随着那侍卫离去而散了。
筎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撇撇嘴,踮起脚,附在少年耳旁,小声地道:“还以为你们萧家人都是聪明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蠢的。”
如同前世那样,她知道国主今日一定会给萧芜暝按个罪名,但如今王嬷嬷给的密报不值得相信,就只好另找一个,却不想到头来只能找出这么个罪状来。
宫内最西的一角,杂草丛生,与北戎宫殿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此处废弃已久,鲜有人迹,入了夜后,北风呼啸,尘土飞扬,萧杀大作,石子路被长而尖的荆棘遍布,已经没有能够让人下脚的地方了。
薄云被风吹散后,露出了冷清的月光,洒在了这道石子路上,提着灯笼巡逻到此处的侍卫队中有人多看了一眼那荆棘。
血光妖艳地让人心慌。
那侍卫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睁大了眼睛往那荆棘上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