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总在告诉自己,他担心、照顾花昕昕只是因为愧疚,没有其他的任何感情。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的有一种感情在心的一个角落,生了根,开始发芽。
是在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在她的血落在他眼睛上的时候吧。
那种温热的感觉,从指尖慢慢渗透,然后逐渐蔓延到全身。
那是,随着一同进入的,还有一种感觉——恐惧。
从来没有过的。
白羽垄的生活非常有规律,除了练兵,处理公务,就是找个时间给叶语打电话。
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用温柔的声音问:“小语,今天上班累不累呀?”
以往的时候,叶语都会安慰性地回一句不累。
可今天,叶语用一种很疲惫的声音说:“累!”
白羽垄紧张坏了,立刻就觉得一定是遇到了难缠的病人,让自家的小语烦了。
先把这个人问出来,然后暗搓搓地整死!
结果叶语说:“还不是白流杉,你的那个四叔!”
“把我们家的昕昕弄成那个样子,心都不知道软一下,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
“……”白羽垄这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