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姜慈坐在舟中手搭着窗沿朝外望去,借着如瀑月华和舟头点点灯火,只能辨出瀛台的方向,再就是树枝暗影,旁的再看不出什么。
此情此景,真叫人心静。
尉迟肃也走进去,见了她这趴在窗沿的模样,忍不住笑问:“满满怎的不点灯?”
姜慈朝他望去。
尉迟肃只能借着窗外点点月辉和身后摇曳的烛光勉强将她看清——也不知她在想甚么,或者甚么也没想?脸上分明没在笑的,却莫名叫他心中一动。
蓦地,姜慈笑:“累了罢?”
尉迟肃顿了顿,屈膝坐到她身侧,摇头:“可会觉着太黑?”
他轻捏着她的手,继续道:“有好好吃饭吧?”
该是有的,捏着比上次要柔一些。
本还想再问几句,可下一瞬,尉迟肃便怔住了:“你——”
姜慈脸有些热,伏在他心口处,隔着层层衣裳也能依稀听见几声他的心跳,好在船内暗得很,不会叫他知道自己脸颊绯红。
她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腰——这是她第一回主动做这样的事,与崂山那次存了道别的心思不同,这会儿,她是满心的欢喜与羞怯。
尉迟肃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