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嘲讽,假笑,愤怒,哭泣,憎恶,总是这些表情,弗纳伯恍然想起来在宴会时同克里斯托可家的老头子商谈完在楼梯上被来告状的伯德拦住,他往下一瞥就看见站在餐桌旁的人,他头一次见他那样眉眼里都是真切的笑。
“为什么不能对我笑呢?就像对其他人那样,也对我笑笑啊。”直到肋间的刺痛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弗纳伯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双手。
呼吸困难,耳鸣,视线模糊,身体使不上力气,脖上的手指冰凉而有力,像是不断收紧的镣铐,求生的本能给了达克最后的力气,他不知道划到了哪里,但是脖子上的桎梏是松开了,大量涌入的新鲜空气带着少许腥咸的血腥味道,达克伏在床沿咳嗽干呕。
那一刀没用什么力气,只割开了皮,也不很长,弗纳伯伸手抚摸着床边单薄颤抖的脊背,叫达克打开了。
达克双手抠着床单,嘴唇被自己咬出来血,声音嘶哑,“假惺惺的做什么,你他妈刚才倒是直接掐死老子。”
愤怒和憎恨,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像是另一把利刃绞碎着什么东西,弗纳伯想自己今晚是魔怔了,他一手遮住了那双眼睛,一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怀里的身躯是有生命的温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企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