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下一位囚犯套上了绞索,弗纳伯把枪还给守卫,手上刺鼻的火药味使他眉头微皱。
日光之下无新事。
“亲王殿下。”在他乘上马车前拉尔金迎了上来,弗纳伯收回踏上马车的腿,手杖轻点在地上,“什么事?”
“我斗胆向您求一个恩典。”拉尔金单膝着地,他低下头,弗纳伯看见了他的发顶,“她的尸体,我想安葬她。”
空气像是凝结了,连呼吸都变得艰涩,弗纳伯的手杖点了一下地面,“可以。”弗纳伯登上了马车,他的声音从拉尔金的头顶飘进他的耳朵,“我还因为你会想要我放了他呢。”
“您会吗?”拉尔金抬起头,端坐车厢内的亲王也正望着他,碧色的眸子里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我失言,殿下。”
“记住你的姓氏,克里斯托可,下不为例。”马车门关上了,车夫吆喝着挥鞭,车轮辗过去路上的小石子,拉尔金看着它前进的方向,是骑士团的监狱,达克将会被关在那里。
达克不是第一次来监狱,又高又小的窗子,结着污垢的砖墙,发霉的稻草和破旧的褥子,他总能想办法逃出去,但是他突然不想逃了,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头顶上透出来一点光。
油灯点亮的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