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一口气憋在喉咙:“那是你亲生母亲,你真能忍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夫人都快不行了!
可最后的话东珠说不出来,因为吕文佩不让说,只说想女儿了,想让思年去看一眼。
魏思年低下头,继续一针一线缝抹额,细细密密的针脚,不知日日夜夜练了多久。
“我不会去的,你走吧。”
发丝上雪花凝成的水珠终于挂不住,‘啪嗒’碎在地上,衣裳上的积雪早化了,寒湿一阵阵侵袭肌肤。东珠跪的双膝僵硬刺痛,最终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离开,她害怕回去面对主子失望的眼睛。
不知多久魏思年停下手里活计,透过绿纱窗看向院子。院子白茫茫,扯得匀称的雪花不停地往下落往下落。落久了会让人恍惚,这一阵是这一阵,还是上一阵?
扑梭梭松树枝盛不住,一阵雪花呼啦啦落下来。
“几次了?”魏思年盯着院子问。
绿萼小声道:“三次了……”说完又抢着补充一句,“听说那一日回主院就躺下了。”
“躺了一个多月了。”魏思年看着院里一层一层落下的雪花,忽然低头,加快手上动作,一针一针细细密密赶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