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微微阖眼,换回了德语。
“正厅。”
他感觉自己随着不知何时吹来的风而一起扭曲起来,钩子勾住了肚脐后的一个地方——寒冷风雪和飞速旋转,铁门外只剩下了一双孤零零的脚印等候新雪覆盖。
这是一座颇具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如若有麻瓜能够寻到这里并在庄园里游览一圈的话兴许会得出“这大约与凡尔赛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结论。但诚然,它并不可能与凡尔赛宫一般大,更不可能奢华得像是凡尔赛本身。
在那铁门之后是一片“法兰西式”的园林,修剪得当的花草树木如今被圣诞的白雪覆盖,那条一直延伸向建筑本身的小路也无法幸免。坐落在小路中央的喷泉还未冻结,不断有泉水从被美丽海妖托举着的双头鹰的鸟喙之中流出,金色的光芒在它四周萦绕。
而在那主屋之内,大理石的台阶与地面被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金色烛台照得发亮。绣着金色花纹的猩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分为左右两侧的台阶下方。楼梯平台之上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篆刻着大门上相似的标记,拉丁语被镀上一层金,与灯光交相辉映。
海因里希便是这么带着未融的新雪踏进了亮得像是塞进了一个太阳的正厅,身上的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