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望了眼那只渡鸦——一动不动,仿佛毫无生命那般伫立着——转身顺着海因里希离开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她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只精细的茶杯,里面深色的液体正袅袅往上冒着热气。海因里希坐在她的对面,手里端着与她一致的茶杯,正小口地嘬着茶水。
她将那杯茶水凑到自己唇边,却嗅到一股突兀至极的血腥味——那股让她作呕的腐臭与血腥的味道。她蹙起眉头,将那杯茶重新放回桌子上,瞥了一眼正冲她微笑的海因里希。
“要加糖吗?”他问。“还是牛奶,或是两样都要?”
“把话摊开说吧,沃尔夫。”她说。“你找我做什么?我猜你并不是来找我喝下午茶的。这种活儿应该交给弗洛伦斯做。”
她看见海因里希脸上的笑容像是撕掉一层纸一样脱落了,又像是生命正从他的身体之中脱离开来,把他变回那毫无生气的石雕。
瓷杯被他放回了桌子上,一阵轻响。
“不,希尔,当然不是。但我相当惊讶你的勇气与坦然,希尔小姐,你居然还能念出她的名字。”他望着她这么轻轻说着,蓝色的眼睛却带着一个孩子般天真的模样。“你杀死了弗洛伦斯。”
那是个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