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微前倾偎着他。现在不能对他说话了,于是她只是用自己的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背。
余秋也坐上车关好门就说:“出发吧。”
车子已经开在了路上,陈皮挂了电话就说:“怕非爷生病,一直备着。刚跟苏医生约好了,我们直接过去。”
余秋点了点头,也无心称赞他,就听陈皮问:“非爷怎么了?得了急病?”
“到了再说吧。”他随口说了一句就转头问方欣雨:“怎么样了?”
非爷被她抱在怀里,余秋也没法看。
方欣雨低着的头摇了摇,甩出两滴眼泪,重重地落在衣襟上。
陈皮看得真切,心里一凛,小声对苗大牛说:“开快点。”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余秋心里也是悲痛又茫然。
三年时间,和非爷之间有太多的回忆。
现在,既不知道是应该顺其自然等待变化的来临,还是面对好他可能永远消失的将来。
刚才非爷最后说了一句:“阿秋,保重啊。”
余秋知道,他自己必定是带着最坏的准备,那是向自己的告别。
他还不想向方欣雨告别,想让方欣雨对他最直接的记忆,就停留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