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得意,仍追着问,“你从哪里来?”这一回语气倒是温柔了许多。
“湛庐。”玉恒如实答她,“你去过那里的。可知璃儿欺我至甚。”
蔚璃再无声响,她知湛庐乃这宫中最最阴凉之地,夏日去了犹可避暑,冬日去了便如入寒室。
“我又没有驱逐你、逼迫你,是你自己矫情!这宫中原也有大把的软榻香帐等着你……”
“璃儿非要这么说话吗?”玉恒语意平静地打断了她,“你明知我心,又何必自欺?”
“我不知!”蔚璃昂首,又生幽怨,这许多年惟是他心机深沉,自己从未窥破。
“那我说与你,你可信我?”玉恒软语相询,或许是时候与她剖心见腹了。
蔚璃定目看他,心思彷徨,“你……且说说看!”
玉恒轻笑,她是经了多少磨难才致这般警觉!不禁怜惜地又去抚她额发。
“休动!”蔚璃挥手打开,最受不得他温存魅惑!“说话就说话!道理未明之先休要乱动!”
“道里明了,就可乱动了?”他又忍不住取笑,不等她嗔怒便将她横抱入怀,起身离了床榻,“既是讲理,就该往桌案上!床榻间总难免要暧昧缠绵,尤其是——吾之颜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