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回肃杀宫中莫将未成,此事迟早会传入莫嵬耳中,不知又要招他怎样暴怒,他若大动干戈,只怕也不是齐谡怯懦之流可以制衡的!
如此越想越是气馁!不只是一日无功,反而是又添了诸多掣肘,当真可恼可恨!
正这时,忽听门外诵报,“皇帝口谕,请太子接旨。”
元鹤微有诧异,陛下旨意许多年不入东宫了,这是……他急忙停下为主上翻找新衣的忙碌,回头询向主上,“殿下?……”
玉恒心思回了半边,隐约猜得到旨意是为何事,可当下委实疲倦颓靡之极,只与元鹤吩咐道,“你去罢——就说本君负伤严重,早已歇下。问是何旨意,明日本君再往太华殿请罪。”
元鹤去了片时,回来只觉屋内昏暗,便又忙着点灯,掌起煌煌烛火,才向玉恒回道,“陛下旨意:顾念太子伤情严重,特免除太子代执朝政之辛劳,自明日起,圣驾将亲临朝堂,主理政务,批阅奏章。”
“哈!”玉恒怔了一怔,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知子莫若父啊!他竟知自己负伤严重!他也知自己疲于应对那一干无用朝臣!天子亲政,岂非等于又回到齐相霸朝,皇权傀儡之局!如此一来又岂止是今日无功!这一年奔波都成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