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他!
他置下药箱,跪膝扶向榻前,指上顿时冰激入骨,阵阵刺痛!他心痛难制,只调息了许久,才敢探手试她鼻息,轻声唤她小名,一声急过一声。
——好在她鼻息尚存!只是抵不过寒冷一时昏睡过去,不能应他。
玉恒略略安心,握住她冰冷指尖,无限怜爱地凝神望她眉眼,心底万般滋味翻涌。
她囚困寒室,又怎会这般眉眼安若?是怨恨到底的绝然吗?还是万念俱灰的漠然!她睡梦里神色灰寂的一如弃绝了整个人间!真真叫人望之就觉心意灰冷!
这绝非他素日里念着盼着的那个璃儿!他的璃儿自有深情!自有厚义!就是睡梦中也不舍心中热爱!她的眉总是微微蹙起,像是总会有人惹她气恼;她的唇总是微微上扬,就像总有好事又会使她欣欣然。
如何似当下这般——如同鬼魂,全没了神采!
这些年营营算计,便是为今日之结局吗!?不该如此!不该如此!既得佳人,岂能不惜之护之!珍若眼眸!且不论天下如何,且不管还有多少潜谋暗计,总该护她一生安好才是啊!于她倒底应该怜爱疼惜更重一分啊!使她永远都能平安喜乐,纵意无羁,岂非初心所在!
玉恒起身又回至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