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围,惟见冰墙霜屏,映着夜明珠幽幽寒光,倒也别有一番流彩璀璨。向前未走几步,就看见地下摆排的一应器物,烛台茶炉,羹罐药瓶,笔墨裘披……都是自己令元鹤送来的,此间是无一缺损地,仍旧整齐有序地摆在原地。
可恨那女子!这地宫怎样寒冷!何苦撑这份孤傲!喝碗暖汤,加件裘衣,谁不也敢为此轻看了她!她又何苦执拗!还是她当真已生恨意,恨至心死吗?连自家性命也不惜了吗!?
再向里走,依旧是诸物冷清,一片死寂。虽也寻见几处冰榻,可是却未见她踪影,也未闻她声息。真该烧了这冷宫!谁人狠心制此酷刑!
“璃儿?”他终忍不住四处寻唤,一颗心焦灼若焚,“蔚璃!璃儿?……”一声恨,一声急。
兜兜转转,终于在最深处的角落里,一间狭窄陋室里将她寻到。说是陋室,是因为这狭小的阁间里照比其他殿堂的或堆案或竖屏,此处惟有一只冰榻,置于狭室中央,其余再无他物。
玉恒站在门前只向内望了一眼,便知她何故择选此处栖身!此非陋室!实为灵堂而!
冰榻是为灵棺,她一袭白衣平躺上面,远不闻声息,近不见血色,还真当停灵一般!
——该死的女人!非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