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谡也哄笑着问,“葭儿得了宝贝都不肯献给为父一观,倒还要求为父为你圆梦?你且说说,是个怎样的梦啊?”
齐葭便抱着那画作移至父亲案前,在书案上慢慢展开了画卷,又问陆戎,“师兄常在宫中行走,可认得这画中人?”
陆戎探身来看,见画上所描是一位白衣男子,正仰首瞻望于木兰花下,那花朵纯白若杯雪怒绽,而树下白衣负手临风,衣袂轻扬,飘飘乎若天外来客。
“此是东宫太子!”齐谡唤道,“我儿自何处得来此画?”
“就是这回入宫受那位伏白家的女子所赠。”齐葭答说,依旧问陆戎,“师兄以为画中的殿下与你所见的殿下,比之如何?”
“这个……”陆戎端看墨画,慎重答说,“我于太华殿当值,太子鲜少往太华殿来,我见他也并不多,不过隐约觉得应是这般模样。都说他酷爱白衣,取质洁本素之意!你看这白衣飘逸,举止闲适,想来是他日常所行。又听闻世人都道:玉氏仪容俊美,伏白家雍容风雅,而东宫储君是玉家勋帝共伏白后所生,自然集两家之长,成此绝世风华!”
“师兄可真会夸人!”齐葭笑言,又问其父,“爹爹以为呢?”
“这用笔未免潦草,不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