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画师的专注精描……”齐谡看得尤其仔细,“这应该是多年前的画稿了,还是太子少年时模样!”他是想到太子萌春离京时,那登车入撵的从容笃定,那回首巡视的漠然疏离,已非这画上少年,曾经还保有那么一丝澄澈欣悦,“只可惜没有题款,也不知是谁人神笔能将此君气韵描绘得这般传神!”
齐葭撒娇言说,“女儿是想让爹爹赞画中人,爹爹倒赞起了画外人!”
陆戎一旁接道,“这画外人也不简单!”又问齐谡,“老师以为会是那位伏白家的女子?”
“或许是罢。”齐谡答说,心底也是各种猜疑,又转问齐葭,“我儿方才说甚么来?圆梦?”
“是呢!”齐葭娇羞着言说,“君子赐宫阙,实不知君子美于宫阙!”
齐谡大笑,“所以我儿,不只爱宫阙重重,也爱君子翩翩?”
“若无君子,宫阙重重岂非都是广寒宫!?”齐葭争说。
齐谡笑而不应,眉头微凝,又看陆戎。
陆戎又问齐葭,“师妹是否心意已定?可知这一入宫门似海深,是荣是辱都再无回头路了。”
齐葭再看那画像,君子诚美,何忍弃之,当学飞蛾扑火,焚身亦无悔!
“女儿心